我們談起了村上春樹所寫的《地下鐵事件》,小說家透過真實的採訪報導,逼現出人心的扭曲,及社會群相。其實原本我們只是在討論由溯源曾文溪所展開的行動書寫,從西拉雅的阿立祖到鄒族的獵人,以「多物種」及「多於人」(或溢於人)的角度,來探討藝術如何介入人類與環境的互動,重新組織故事脈絡,並回到地方自身,建構共享的未來。
但是我們都無法迴避關於「靈」的主題,在「失靈」的土地上,我們重新去尋找那些失落的感知,以及無法被說清楚的情緒經驗,在各種現象的縫隙中,去捕捉那些被忽略的張力,反思所謂的共生連結。
然而我們所追尋的思索如何回頭去鼓勵更多紮根土地的在地實踐,甚至成為理解環境失序跟人性淪陷的思徑。今天的「自然筆記」,我和陳冠彰老師有非常深度的對話,冠彰是策展人與地方研究者,他長期以身體、行走與藝術實踐深度探索「地方」與地方知識,特別在曾文溪流域藝術倡議、《曾文溪的一千個名字》等計畫中,試圖打破傳統知識結構,重新理解人與非人物種的共存脈絡。
我邀請冠彰試圖以「多物種」的視角來解讀「北捷事件」,當然我們無法像社會學者一樣剖析其中的糾結困境,卻在安清的著作裡去感受那樣的「複音聚合體」、體驗著各種變動的牽引,訴說著被忽略的故事。
我想起《生之奧義》中寫到狼與狗的戰鬥,展演了人類的雙重面貌,也在獵殺生存中集體受苦,其實每個個體都蘊含著全體生物的狀態。或許人類的救贖,終究要回到土地上,去獲取一種新的眼光,重新去理解生命,傾聽眾生。1月2日的「自然筆記」,讓我們聆聽陳冠彰老師所分享的主題:《多物種的生命交織》。